重晚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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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权丕)主公与公主

笔友组,曹丕性转为真公主。背景架空(之所以还出现魏吴之类的历史名词纯属作者很懒不想再另外起名了。)

比较甜,孙权的人设就是忠犬爱妻的习武主公,曹丕就是那种傲娇别扭的文艺公主。纯属一时脑洞产物,被我雷到不负责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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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权即位初年,天下战争未熄,吴国内忧外患,四面楚歌,孙权雄心勃勃,欲把疆土向南扩展,便与众将合计,不如与北方魏国形成联盟,以免后顾之忧。


此时魏国抛来橄榄枝,愿与吴国结为秦晋之好,将公主嫁与孙权为妻,两国从此敦睦邦交,不行战事。


这正是一拍即合,孙权欣然答应和亲请求。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,二公主曹丕来到了南国。


江南,杏花。烟雨。


真是一个很美很好的春天。


可是曹丕半点欣赏的心情也没有。自打她知道要嫁来吴国之后,便晓得自己已是父王的弃子,家乡是回不去了,来这异乡飘零,多半也是政治的牺牲品,王昭君蔡文姬的例子不就是证明,她在书上读到过。


这一路上,多半又是水路,她从小生长在中原,又不出宫门,哪里受得行船途中的颠沛流离,船行了一路,她吐了一路,上岸之时,花红柳绿,在她眼里都蒙了一层灰。


更让她心灰的还是在轿子上的那一瞥,她那未来的夫君坐在高头大马上伴她而行,身姿也英武,背影也高大,只是她羞答答地往他脸上一瞥,手里的帕子惊得落在了地上——碧眼紫髯,方颐大口,虽有威严仪态,可真是太奇怪!她好歹也是堂堂公主,怎么就嫁给了这个像异族的怪人。


那日新婚,她真是心如死灰,合卺酒抿一小口,对拜时浅浅躬身,洞房之夜,孙权的手搭上来,她侧着身子轻轻避开,生怕自己给这怪人玷污。孙权一开始只以为她紧张,与她说了许多的笑话,又劝她多喝些酒,可曹丕只是蹙着眉低着头,不笑也不动,好像在心里建筑了一道忧郁的城池,而城墙固若金汤。孙权百般抚慰不成,气得发了火:“魏吴和亲本是两国意愿,你这般冥顽不化,倒像是吴国逼你来的,若是不情不愿,大可以回去,吴国不怕交战。”曹丕抬眼冷冷看他:“若是能离开这,我正是求之不得……”未等孙权发火,她又道:“可也别把我送回魏国去,随意抛在荒野就成,我这辈子当够了笼中鸟,金丝雀。”孙权看眼前人软硬不吃,只觉浑身皆乏,行军打仗都没这样累过,便恶狠狠地说:“你别想了,就在此地呆着,呆到天荒地老,一辈子也别想出去。”说罢便走了,留着一双蜡烛流着红泪,映着曹丕孤伶的影子,东窗未白凝残月。


大约有一月有余,孙权未见曹丕,心里却还时不时会想起。试想他出生贵胄,现又为一国之主,几曾撞上过这样的铜墙铁壁。就像心里被蚊子叮了一口,又红又肿,忍不住去挠。这日夜晚,孙权处理军务已完,却见曹丕房中灯火未灭,便屏退了宫女,故作不经意走进去,却发现曹丕正在凝神写诗,孙权探头想看,曹丕方才察觉,她如惊弓之鸟,惶惶然,就要把写的纸拿去烧掉,孙权却要夺,一来一回中,曹丕的手拂到了火,痛得缩手,纸也落在了地上。


孙权抬手就要叫御医,曹丕摇头,说一点小事,又是深夜,何必打搅众人。孙权让她把手给他看看,曹丕只把手背在身后,并不愿意。孙权领兵多年,力气又大,强要握过曹丕的手,却看到手上已被那火燎了个泡。曹丕说不碍事,自己有药抹了就好,孙权却执意帮她涂,曹丕拗他不过。孙权细细看过这手,不似一般女子指如玉葱柔若无骨,却是细长又骨节分明的,中指处有厚茧,想是常年握笔所致,那新燎的泡宛若一颗红色的珠子,与那苍白的手相应,灯下看来,竟有几分妩媚,不禁瞧得愣神。曹丕催促他,孙权方才缓过神来,把药细细涂匀。曹丕看他仔细专注的样子,那一双碧眼透出琥珀般明亮纯净,也不太可怖了。


孙权欲要把那张纸拾起,曹丕不愿他看纸上内容,她手受了伤,又不便夺,便要孙权撕了或是烧了,孙权便笑说:“若是你给我看了,明日送你一盆蒲陶。”曹丕一惊,心道他如何知晓自己最爱,到这吴宫一月有余,未见此物,听人说蒲陶二字只觉口中生津,却仍强说自己并不稀罕。孙权也不纠缠,依他所言把那纸烧了。不过蒲陶第二天曹丕还是收到了,鲜亮亮,水灵灵,曹丕知道此物江南不产,不知要费多大力气才能弄来,心中不免也念着孙权的几分好。


后来几日,孙权常来他寝宫坐坐,每日变着花样送水果来,什么李子杏子,蒲陶甘蔗,曹丕受了他的恩惠自然也不便赶他走,幸好孙权虽然体态魁伟,一副好战模样,却也能静得下心来,只说话,是并不强迫她做甚么床/笫之事,曹丕一开始还有所防备,渐渐也不太惧怕于他。只是孙权偶尔会缠着曹丕给他写诗,曹丕倒不讳言,直说孙权是个武人,给他写诗不就是牛嚼牡丹。孙权也不恼,说正因为在此方面无甚天赋,所以对通晓诗书的人最为敬重,就连他的都督武官也无一不是儒将。又说知道曹丕来自中原大地,礼仪之邦,自己过去也曾看过魏地女子写过的诗,字字泣血,哀感顽艳。曹丕在心中冷笑,这女子估计是魏吴战争中被俘虏去的良家妇女,他倒好有脸在这显摆,扭过头去不愿搭理。孙权也不知为何又得罪了她,只能勉强说了几句无甚滋味的话,讪讪去了。


往后一日孙权倒真不来了,曹丕一开始还觉得是孙权故意冷落于他,心道并不稀罕,落个清净正好。可连着几天不来,就有些七上八下,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,自己莫不是真的爱上了这碧眼紫髯的敌国武夫,又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态度,“谁知道他这么绝情。”曹丕想着想着咬牙切齿起来,“果然男子就没有靠得住的。”再往后几日,孙权的音信还是杳杳,曹丕的心却也沉到了底,想起孙权说爱魏地的诗歌,便想着要不要写首诗送他,转念一想那这与陈阿娇江采萍又有何异,何况自己又是公主,若那孙贼只是弃之不顾,尊严何在,又想到自己一生真是飘零,母不疼父不爱,双十年华又要到这异国他乡受人嫌弃,不禁落下泪来。


她这厢暗自垂泪,却被侍奉她的丫鬟绿腰看见了,绿腰向来天真活泼,咋咋呼呼道:“呀!娘娘哭了,莫非知道了不成。”曹丕想说我能知道个什么,这偌大的吴宫,自己就是个睁眼的瞎子,但表面仍佯怒道:“是呀,你们为何把我蒙在鼓中。”绿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是主公有命令,我们违抗不得,今日主公的病情已好了许多,娘娘放心。”曹丕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下来,另一块又被提起,他不是因为厌倦了她才不来,真好,可他怎么生病了,病况又如何,怎么这么多天都还没完全好起来,她要见到他。绿腰再说了些什么,恍恍惚惚的,再也没听清了。


曹丕见到孙权的那一面总算放下心来,孙权半靠在床上,没大变,就是瘦了点,脸上还有点潮红,确实如绿腰所说,已是好了大半,并无大碍,曹丕却只想哭,眼泪像不断的线扑簌簌落下来。


孙权看见她来,自是欣喜,嘴中仍然抱怨着绿腰那一众的侍女不守信约。看他哭得厉害,忙拿手帕给她揩泪,曹丕闻那帕子上浓郁的草药味道,想着孙权喝了许多的药,受了许多的苦,泪涌得更多。


孙权为止她的哭,执意要起身下床,说自己早已无碍。旁边的御医却不允许:“主公,切不可再由着自己的性子,这一场病就是淋雨不避所致,况过几日还有远征闽越,还是静养为好。”


曹丕想起那日孙权走后,外面确实下了磅礴大雨,想他一国之主,怎会没有人为他打伞遮雨,如今思来,就是这场雨害惨了他,若是当时留他一时该是多好,又听御医说他大病初愈,要行军远征,心里真是又悔又急,埋在孙权被褥前,哭湿了一片。


孙权看了,又心疼又好笑,摸着她绸缎般的青丝笑道:“这一场病换得美人一颗真心,确实值得。”


晚上,曹丕自就留宿在这儿了。孙权歪倒卧在床上,曹丕撑着手瞧他,饶有兴味的,似要把他看出个洞。孙权被她瞧得发毛,曹丕说:“我在这宫中这些日子,竟还没有好好看过你,胡须倒还真的漂亮。”说着手便缠上,轻轻绕起来,孙权何曾几时会被人用漂亮形容,浑身只觉得臊得慌,又觉得眼前人褪去那一层冰壳,竟是另一种风流模样,下巴和心同时发痒,忍不住拥曹丕入怀。


两人好事将成,孙权忽的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,说:“既是要一心一意对你,那这首诗倒是该烧。”“这是哪位青梅写的?”曹丕问。孙权脸一红,“也不算,就是念念不忘很多年,现在是该忘了。”说罢就要把诗放在蜡烛上烧去,曹丕一把夺了过来:“既是诗,那就该让我评鉴下。”孙权奈她不了,只能任凭她读,“秋风萧瑟天气凉,草木摇落露为霜。群燕辞归雁南翔,念君客游多思肠……”曹丕边读边笑,到最后竟是笑得滚在了床上,只摇头道:“我看写得不好,又酸又涩。”孙权疑惑:“你这飞醋吃得太不讲道理,这诗我一个武人都觉得精妙。”曹丕问:“你从哪得到的。”孙权笑道:“说来也好笑,是从战场尸体的衣服中扒出来的,不识字的小兵呈上来,还以为是什么密信,我读来却是一首思妇的诗,字也好看,如美人簪花,当时我想,若是能娶这诗的作者为妻,那真是乐事。”“这就是你说的魏地女子的诗。”曹丕觉得好笑,当时自己竟还为这事生他的气。“是的,那还能有谁。”“若是这思妇貌极丑,若无盐,你也愿意?”“都说字如其人,我想能写出这样诗的人,相貌又怎么会逊色。”

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曹丕摇摇头,“这诗的主人或许我见过。”孙权一震:“你可说真的,是谁?”停了半秒,又怕自己反应太过,忙补充道:“你千万别以为我有二心,只是对这么多年的执念尚有好奇。”曹丕用手指他又用手指自己,极神秘又极俏皮: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呐,是不是丑得很。”孙权愣了一下,“你我……这诗,是你写的。”曹丕点点头。孙权激动之下一把把曹丕拥入怀里:“我说果然,这诗的作者就该是才貌双全的佳人。”曹丕被他说得满面红云,仍做端庄体态,只是低下头去。


“不过,你待字闺中,为何要写这样的诗。”曹丕笑道:“你可听过红叶题诗的故事,我虽贵为公主,却不得父王喜爱,实与宫女无异,且身陷桎梏,无有自由,那一日看宫女正为将士缝制寒衣,心中却也澎湃,想着这信若是递给一位好男儿,他心里有了我,自也不枉白白一生。”孙权心下感念:“结果没感动自家战士,反倒被我这敌人惦记上了,我们倒还真的有缘。”曹丕点点头:“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,冥冥之中是安排好的。”


孙权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,递给他:“你拿着这块令牌,宫门城门便可随意进出,不受限制。”曹丕接过,紧紧握在手中,“这恐与礼法不合。”孙权摩挲着她的纱衣,叹了口气:“你我之间,又何必谈什么礼法。”抬眼去看曹丕,却见他眼里已经有盈盈的泪了。


曹丕被他瞧得不好意思,岔开话题:“亲征闽越,你务必小心,刀剑无眼,战争无情。”孙权点点头,“此一战你且放心,为了你我也不会轻易丢命。”曹丕倒正色道:“我讲一句话你莫要生气。”孙权点点头,让他大胆讲来。曹丕便说:“自古及今,未有不亡之国。亦无不掘之墓也。王朝无有千秋万代,但帝王希望千秋万代的心却让多少百姓受苦受难,可否这一仗之后,休养生息,莫要频繁征战了。”孙权沉吟半晌,微微点头,“你说得有理,只是生在乱世,有时也由不得我来决定,但我保证,此役以后,若是他国不犯,便不再出兵。”曹丕未想到他能为自己说如此话,眼神之中,又多含了几分蜜意柔情。


孙权顺势与他卧倒,其中多少江南春/梦,云雨巫山,自是不表。


一月以后,孙权南征闽越凯旋。他打马走入建业城,草长莺飞,杨柳依依,又是一个春天。四周有小儿吟唱:“别日何意会面难,山川悠远路漫漫。郁陶思军不敢言,寄声浮云往不还。”像绵密的春风往人耳朵里钻。

孙权心念一动,勒住缰绳,让侍卫去问那垂髫小儿是从哪学来的诗,侍卫问完禀报答:“他们说是从一女子那学的,说那女子锦罗玉衣,恍若仙女,故这些孩子争相学之。”

孙权心下了然,他用极轻极柔极暧昧的语调道:“嗯,这果然是一首很美很好的诗。”也不禁加快了速度,直向那奔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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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文章起源有两个,一个是红叶题诗的典故,当时我就觉得这个故事和权丕未见面就相爱的设定很像。但真正提笔,又是离题万里,只在最后才有一点这个故事的影子。

二个是在史厕的时候口嗨,希望有人做傲娇公主和直男驸马的故事,呼吁了半天结果全是高柱建设,好吧,我勉强建设一下,结果发现曹公主是挺傲娇,但是孙权却被我写成了一个忠犬。

其实中途原来设定很多其他情节,很复杂,什么其实曹丕是间谍啦,魏吴交战啦,后来想想就算了,生活太苦了,同人文还是甜甜的比较好,更重要的是我太懒,懒得想太多情节了。。。。。。。

希望大家多提意见,么么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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